星期三, 3月 26, 2008

徜徉


在三十米的深藍底下, 世界是寂靜無聲.
陽光的穿透力在這裡已經很微弱, 爾偶有一陣陣的波光會因為聚焦的效果在海底礁岩形成亮面.
徜徉著, 重力跟浮力已然抵銷, 我們靠胸腔調節我們想要的深度, 平穩的, 梭巡著, 自以為是大型的魚族.
輕輕擺盪著腳上的鰭, 悠然推進, 海水灌滿全身, 卻沒有寒意, 四肢都鬆弛了, 周身毛孔也貪婪的飲著苦鹹的海水.
跳脫二維空間, 在這個藍色的世界裡我們可以任意作三度空間的移動/運動, 不再有世間的嘲雜, 沒有爭執與口角, 沒有抗辯與論述, 沒有什麼叫意見不合, 這裡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和你吐出的氣泡, 咕嚕嚕咕嚕嚕, 氣泡從呼吸器吐出, 體積隨著上升的高度越變越大.
讓我們在水底相遇相戀吧, 我們可以輕鬆恣適, 彼此牽攜悠然前/潛行著, 哪需要這麼多澄清與申明, 我們可以簡單的相視而笑, 我們可以簡單的交換彼此的體溫, 不用猜度彼此的意念.
然後我們濕淋淋的上了岸, 附在四肢的海水蒸發成了細白的海鹽咬在皮膚上, 有一種緊縮的感覺, 像細小的嘴微微的吸允著, 髮上的海水兀自滴著, 眼睛瞇瞇的曬著太陽, 暖烘烘的喝著鎮涼的啤酒, 來自海上的風微微吹拂, 帶來青草的味道, 此時妳要知道我好愛妳.
三月底, 潛水, 在墾丁.

星期日, 3月 16, 2008

critical reader ?

休假的某個下午晃進書店裡, 沒有目標的四處游移著, 閱讀的慾望在體內漲縮, 像心跳似血管, 在情緒稍高的狀況下鮮活的跳躍著, 陳述著一種渴望. 然晃了半天沒有發現可供閱讀的書在架上陳列, 倒是一個高挑的混血美女吸引了我大部分的注意, 打扮入時燙著一頭稍亂的捲髮, 合身剪裁的白色襯衫與及膝的裙, 五步之遙外便可嗅聞到她身上散出誘人的濃重的香水味, 是很突兀的存在, 在這安靜書店的一隅.

離開B1回到F1, 突然瞥見期待已久的這本, "接近無限透明的藍" 當下沒有猶豫買了便走.

找這本書一陣子了, 但是都沒有結果, 直到這陣子才有認真的出版社重新譯出了這本書. 對啊, 我很好奇, 當年村上龍以新人之姿24歲之齡初試啼聲的成名作, 還拿下芥川賞, 到底是有多厲害, 我想我不能不知道. 儘管他這幾年多重而混淆的身分不是很讓我認同.

還沒看完, 感想待補, 可是我又納悶了, 怎麼, 怎麼這本書沒有引言, 沒有所謂的前序後跋, 沒有自序或代序, 沒有一丁點背景介紹或說明, 沒有找一堆所謂名人雅士背書是沒有關係, 可是, 怎麼整篇就這樣沒頭沒腦的開場, 又沒頭沒腦的結束, 連目錄篇章也沒, 是次世代的簡約風格嗎, 看了很不習慣吶, 還是我太八股??

張惠菁也有新書了, 翻了翻又放回去. 我想問, 關於讀者閱讀的習性, 跟對於作者人格認同有沒有一點相干? 故宮發包圖利弊案惹的一身腥的張, 就這樣沒有交待一走了之, 調查局與地檢署尋她不著, 留下一堆謎團與爛帳. 身為一個形象清新的知名作家, 是不是應該有符合社會期待的交待與作為? 整件事的是非對錯沒查清楚前是不應論斷, 但遠走他鄉不負責任的處理方式令人噁心, 竟然自干墮落到與伍澤元陳由豪之流無異. 我不會再買她的書了我想.

白石一文 "我心中尚未崩壞的部分" 看了1/3, 還不錯, 感想待補請期待~

靜下心閱讀是一種享受, 有對的音樂咖啡跟一個可以抽煙的空間就更要命的爽, 最近想安靜, 想平靜, 想寧靜, 看書, 然後寫一點狗屁想法, 希望屆時真可以吐一點狗屁出來!!

星期二, 3月 11, 2008

夜盲

習慣性的在夜裡, 用酒精麻痺自己, 希冀從中釋放出底層的壓抑, 然後大聲的宣告我自己.

但總是失敗, 是吧, 麻痺後的結果, 通常就是什麼也沒法想, 無從聚焦, 然後混混沌沌的滾進被窩裡, 帶著一點點懊喪.

最近讀到一句, "selflessness, 或者便是包容" 把自己縮限的很小, 然後便有很大的空間給予妳包容, 這些這些, 都讓妳獲知愛與感動嗎?

I hate to and didn't mean to be a rolling stone, i wanna do something, be someone. Jack, do u read me? When will we drink together again?

PINK FLOYD 有一張專輯叫做 dark side of the moon. C, 可知道這專輯名稱對妳是恰如其分的詮釋?

濃稠而甜美的酒液順著唇舌咽喉灌入體內, 果香花香在鼻腔口腔中散發開來, 我卻在華美繽紛中感覺到孤獨.

說想去認養隻貓, 拖了數月仍未成行, 有些討厭自己, 此時如果相中的那隻虎斑在身旁轉呀轉, 相信嘴角會浮起窩心的笑意.

要的是什麼? 妳要的是什麼? 我要的是什麼? 妳的要同我的要是相同或相近的什麼嗎?

生命的課題太艱深, 背負的業太重, 我們都沒法一一尋求解答, 祇能順著時光的流, 奮力不被淹沒.

星期三, 2月 20, 2008

viva la 24hrs 大潤發

開啟妳網誌想讀讀妳的心情, 卻因不得其門而入感到錯愕.
原來我已經遺落進入妳世界的鑰匙了嗎?
我以為我已經握持了這把珍貴的鑰匙, 得以走近妳, 走進妳.
好吧, 我又犯錯惹惱妳了, 靜待妳下一次的寬容與疼惜.
奔回我們的城市, 繞路去賣場提回幾隻紅酒與一盒北海道起司, 在這靜夜.

Lyrics---
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種病,久久不能痊癒.
當妳在穿山越嶺的另一邊,我在孤獨的路上沒有盡頭.
時常感覺妳在耳後的呼吸,卻未曾感覺妳在心口的鼻息.

紅酒跟這盒起司意外的合拍, 原只想碰碰運氣.
天將明的0512分, 窗外遠處有隱隱的蕭聲傳來, 抑或是某種竹管樂器, 悠遠飄邈, 吹奏的猜是個老人, 腦海突然跑出臥虎藏龍那片竹林的影像.

我的親愛, 感謝妳讓放肆的我走到那麼近, 得以嗅聞妳的髮膚, 輕舐妳的嘴角, 用我溫柔且滿溢的愛戀與疼惜讓妳綻放成為美麗的花朵.

一起出去走走好嗎, 哪裡都好, 只要是有妳的地方, 哪裡都好!

星期二, 2月 19, 2008

眾生

行將就木的老者弓著背拖著身子經過門前, 步履危顫顫, 裹著一層層看不出是為禦寒還是為保暖的衣料, 走著也不特別有什麼目的地, 但我猜應該是散步或是維持一種活動, 一種保健, 保持康健之類的理由, 就這樣走著, 好知道自己還活著. 他/她們總會好奇伸首張望, 定定的瞧著你, 瞧你在做些什麼名堂, 絲毫沒有那種你緊盯著個陌生人該出現的那種怯生生不好意思, 看完了, 再滿足的離開, 然後明天還是會在同個時間點再跺過來. 這樣活著, 讓我噁心又想吐.

有人開著自用車, 車子行經你門口, 見到有棄置的紙箱或塑膠空瓶或鐵鋁罐之類的物事, 就車子在大馬路上一停, 逕行走來拾取, 拎著戰利品放進後車廂, 滿心歡喜的離去, 這一幕也總讓我噁心又想吐.

有婦人拖著年幼哭鬧的孩子, 死命拖著前行, 邊走邊帶咒罵, 孩子身上髒污又掛滿鼻涕眼淚.

排班的計程車, 為了爭奪排位的順序把車子死命的亂切, 擋住了大公車, 擋住了後方的摩托車, 擋住了車流, 但仍不滿足似的死按著喇叭, 只為了可以早點切進排班的車序.

中學女生穿著不合宜的高跟鞋, 顯然不太知道該怎麼走路, 鞋型跟size都不對, 但還是裝出矜持高雅的仕女風範, 以一種猜可能是電視或雜誌上學來的那種儀態之類的姿勢前進著, 儘管衣著搭配與體態都荒腔走板.

中年男子腳上套著洗到霉黑又泛黃的白襪, 塞進太小的黑色膠製拖鞋, 走在大街上.

這個城是被詛咒了嗎, 每天看著如許眾生出入我眼簾, 頓感厭世.

星期五, 1月 04, 2008

暖意

喜歡妳包在大圍巾裡的 look, 襯得妳白皙的臉龐透出安全感與暖意舒適. 說要給妳買的圍巾到現下也還沒買, 還是覺得大紅的那條適合妳些.
水晶酒杯到今天還沒用上, 總想等著妳一起的, 想我倆為這只杯費了好大的氣力才買到手, 想在最適當的時機同妳喝酒聊天, 期望中在那樣的氣氛下讓酒杯派上用場, 手工的水晶酒杯也不再只是純然的冰冷玻璃製品, 而是有了它自身的溫度.
幾天前的生日過的極不順遂, 大概是2007年最糟的一天了, 想做的事沒一件能做成, 弄得人沮喪起來, 情緒無止境的被放大, 有妳的陪伴是最大的慰藉了, 愛妳, 並感謝著.
關於Vincent的喜宴這一天, 心情其實矛盾, 為著好友要步入婚姻而感到悵惘失落, 卻又因著有堂而皇之的理由讓妳我偷得整日的餘暇, 雀躍的不知該怎麼去安排這即將的美好辰光. 妳呢, 有什麼想望嗎?
今晚持續一整日夜的爭執其實不是為了隱私, 而是妳的自尊與自愛, 但是可不可以, 在爭執發生時, 別忘卻我倆深愛著的事實, 尖銳刺人的話語不要出來, 負面的評價不要出來, 因為我們關於對彼此造成的傷害都是那麼樣的不捨, 並在事後覺得心疼. 爭執不是為了廝殺, 不是妳死我活, 而該是為建立妳我相處的共識, 為將來每一天的美好預做準備, 妳也這樣認為嗎?
許久未書寫, 文思困頓阻滯, 只寫出這種有一搭沒一搭的文字組合來現世, 可是懂我如妳, 總該能從中讀出我滿溢而華美的愛戀.

星期二, 12月 04, 2007

寒顫夜

前一晚, 病毒在體內肆虐, 全身筋酸骨痛又噁心想吐, 像感冒卻又沒一點鼻塞喉嚨痛的症狀, 總之搞不懂, 臨睡, 渾身發冷猛打顫, 穿了外套緊塞在被窩裡, 體內的寒還是不斷透出來, 幾乎是抖著睡去, 對這見鬼的不適為自己感到心疼, 好想得到溫暖的擁抱, 然後在妳身上睡去, 快彌留了, 我說.

一夜折騰之後, 病毒似乎是隨著汗水逸去, 晨間天光把我照醒, 頓生重生之感, 滿懷感恩的出門吃了早餐與看報, 彷彿有著康健的人生.

此時不知妳睡醒未?

腦子裡彷彿漂浮著很多物事, 一件件惱人但又暫時無解的事, 目前掛心的事, 想望的事, 曾經的事, 想抓住又怕留不住的事, 一切一切凝成一個個待衝破的繭. 像小時後養的蠶寶寶, 總是養的肥美, 到了成繭待羽化時, 卻總有幾顆啞了, 衝不出來了, 就這樣困著了, 該想的, 怎樣衝破, 用盡全身的氣力. 該怎麼告訴妳我的窘迫, 這樣無能的面貌沒敢大喇喇的攤在妳面前.

星期六, 11月 17, 2007

談情說愛

關了店門, 洗去一身的黏膩, 洗掉不好的情緒跟陰陽怪氣, 彷若新生.

又開了瓶酒, 第一次喝Pauillac產區的紅酒, 這支丹寧有些抓舌(今天看漫畫學來的描述法), 不是我喜歡的那種, 對Pauillac的想望開始破滅.

最近喜歡在傍晚時分, 夜幕未罩時呆望著天際, 不知道是天候和雲層分佈的關係還是怎地, 整片天空美妙的呈現著一種漸層暈染的色譜變化, 太陽落下的方向, 天際線上微微的發著昏黃的光, 漸次往外散開的是逐漸加重的藍, 一直延伸到頭頂上, 已經是濃重的藍了, 好像很深很深的海, 看了頭會發暈的那種濃濃的藍.

想到關於改變, 記得有誰曾經說過 : 我絕對不會為妳/你作改變. 其實關於人與人相處的模式, 都是一種互動下的結果. 我們想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對待另一個人, 絕對會因為不同的對方而有所不同. 電影愛在心裡口難開裡面, 傑可尼克遜對海倫杭特說 : You make me want to be a better man. 這就是改變, 為了對方我們願意變得更好, 為了對方我們可能開始甘願洗碗, 甘願收起自己的脾氣, 甘願在她洗好澡替她擦上乳液, 甘願為她不辭勞苦的奔波, 甘願放下自己莫名其妙的執著, 甘願讓自己有耐心, 也因此我們會甘願 suffer很多磨難. 所以若你再聽到有人說他絕對不會為誰作改變, 那只是因為他不懂愛,或者, 他只懂得愛自己.

發現自己身上有妳留下來的傷痕, 心裡有著歸屬的感覺, 好像我們開始改變了一件事物的外在, 那麼事物就紀錄下了關於我們曾經存在的歷史, 好像一個杯角的缺損, 好像CD上的一道刮痕, 好像一件織品經緯上的錯置, 都刻畫紀錄了我們的存在, 也因此讓事物有了歸屬, 此刻, 我屬於妳. 說起來,這似乎是一種很動物性的表現, 像電線桿或車輪上一道道狗兒的尿漬, 一種劃定領域的作為, 但我沒有一點點不甘願, 因為我有了歸屬.

我們都用一種很微妙的方式在改變著對方, 用我們愛的方式, 在第二個足月的今天.

星期日, 10月 21, 2007

Goddess of Luna

太愛自己, 所以總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
太愛妳, 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月亮上真住著一位女神嗎?
她聽得見我夜夜的喃喃傾訴嗎?
今晚聽 Sarah Vaughan with Clifford Brown.
今晚要看刺鳥,
我要知道, 女神在愛情的啟蒙裡, 學會並隱藏了些什麼.

星期二, 10月 16, 2007

寬容與諒解

今天偷閒看了CSI竟然讓我看到眼框湧出淚來. 不得不為此作個紀錄.
今天播的 LAS VEGAS 系列, 裡面一個探長布瑞斯因為誤殺同僚而接受調查, 後來他去參加那名員警的告別式, 滿場官警都對他投來異樣的眼神, 議論耳語在無聲的河裡流動, 大家紛紛避開他, 滿場的不能諒解, 可憐的布瑞斯當然沒能替自己喊冤, 他孤坐著, 接受著無聲的譴責. 後來遺孀出現了, 布瑞斯有種迎上前, 打算讓遺孀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兇手, 編劇當然得這麼寫, 才有張力阿, 布走上前時悽苦但從容赴義, 遺孀激動, 作勢阻止布再說下去, 我以為接下來就是遺孀給他個巴掌然後片尾曲響起, 但不然, 黑衣遺孀把布當個孩子似的抱入懷, 輕拍他的背顫抖並湧淚說, 我知道不是你的錯...好個寬容, 好個鏗鏘有力的轉折, 看得我眼淚也跟著冒出. 好啦, 我知道我不是說故事的料, 轉述劇情寫的很爛. 但我就只是想寫下來, 也順便想想自己是怎麼了, 這麼輕易被催淚, 這陣子心裡大概有病.
總之, 寬容及諒解, 是現今少見的美德了, 你我共勉.

星期四, 10月 11, 2007

開心的流水帳

今晚心情好, 感激一切. Jack曾問, 怎麼你就不能寫點明亮愉快的東西. 喔, 可這種東西生活裡付之闕如, 如果有, 今晚這篇就算是好了. 香港是一片奇妙的土壤, 今天我又發現了一株在那土地生長, 被滋養的神妙的芽, [my little airport], 去聽聽她們的音樂, 去看看她們的詞, 想想她們想說的話, 你應該也會像我一樣感到開心, 開心在彼端遙遠的城有這樣陌生的女孩用喜悅開朗又孩子氣的方式來吟唱, 並予你以溫暖. 今天也買了書, 一些是欠W的書債, 一些是自己想看, 想被感動, 感動她們怎麼用細膩而敏感的心去感受週遭平凡的一切. BTW, 誠品不太長進, 一再讓我失望, 架上一本張惠菁的書污損, 詢問卻答無其它庫存, 嗯我還是買了, 可你知道, 會買書的人就會愛書, 在這方面總有些潔癖, 書可以有髒污破損, 但那得是我指印的髒, 我淚痕的髒, 我夜半瞌睡時弄折弄皺的損, 不該是陳列架上陌生人的污損. 刺鳥一書也是如此, 一本巨著竟只有陳列一種譯本, 沒得選, 翻了翻, 譯得讓我食不下嚥那種, 更扯的, 譯本分上下冊, 哈哈, 架上竟不見下冊的蹤影, 沒貨! 很是倒胃的粗糙粗劣, C, 我得看妳那本了, 嘿. 也買了據J所言, 繼BEYOND以來再次令人感動的聲音, [soler], 很男人, 是個聆聽的享受. 今天跟妹口角了, 少見她氣呼呼, 自知是我陰陽怪氣兼且脾性衝, 但也提醒諸親朋好友, 別亂切我的音樂, 打亂了我的節奏就要失序的, 不過妹很快氣消了還切了水果來, 好啦對不起. K與W, 我已經向前走了, 希望妳們也能. 感謝這一切, 也感謝妳始終的仁慈與慷慨, 我會站在對的距離與角度, 期待未來.

星期日, 10月 07, 2007

晨間

一夜躺在床上, 就沒能入睡, 不時落拍或搶拍的心臟很賣命大力鼓動著, 下午喝的一支紅酒還在血液裡流, 腦子陣陣發疼, 可就是沒能睡著, 可能知道睡著會中風再也起不來之類的吧.
起來看了看人家寫的東西, 我很仰慕的那位讓我發覺自己粗鄙不文的那位, 此時感到幸福, 像印象裡父親還是爺爺之類的人物早上起來買完豆漿油條, 然後安逸坐著看報的那種幸福, 我竟然透過更簡單的方式不勞而獲了. 說起報紙, 好久也沒看跟買了, 最近還堅持不懈看報的人應該很難幸福吧, 不細談, 不打算讓那些東西污了我自己的地盤.
放了彭玲跟耀明哥的漩渦來聽, 接著是盛夏光年的OST, 一片祥和寧靜還有淺淺的憂傷.
窗外做晨操的人們緩緩運作著他們的軀體, 風涼涼吹著, 空氣裡有溼潤的泥土的跟枝葉的味道, 這些氣味的組合帶回幾年前在清靜農場早上起床時的記憶, 我想應該是昨日的暴雨洗去了城市的汙染的緣故吧, 這是另一個幸福.
記起Vincent說要約吃brunch, 反正也還早, 先去書店晃一晃吧, 酒也該補貨了, 作這些怡人的事情邊等待我的brunch, 今兒個真是個幸福的晨間時光.

樓下那個做早操的阿婆, 太是激動投入, 瞧她那姿勢, 真擔心她別打出氣功波來的好.

星期六, 10月 06, 2007

小王子的故事

王子和狐狸間, 總演著權力不平衡的遊戲, 真是可怕. 但更更可怕的是, 當你身陷遊戲裡, 你竟渾然不知自己扮演的是那隻狐狸. 誰說你是王子來著的, 你這笨蛋, 看清楚, 快快長大, 當你也學的冷血無情, 那王子再換你當, 乖喔!
窗外這支颱風吹的正兇猛, 是今年唯一有些看頭的, 可在你心底有一潭死水, 八風吹不動, 靜得像死了似的, 靜得像從沒活過似的.
別他媽的像個怨婦, 是你自己犯賤就該受這樣的罪, 誰叫你認真當回事的, 誰叫你奮不顧身了, 有嗎? 有嗎? 天曉得你在想什麼, 人家有要你這樣做嗎? 活該你只是隻狐狸, 還是蠢的那種.
小王子來了, 說什麼是馴服啊? 你要我馴服你嗎, 我該每天靠近你嗎, 我該每天在固定的時候出現好讓你在時間來到之前就要坐立不安翹首引盼嗎? 結果殊不知, 小王子是馴服好玩的啦, 我要走囉, 你別跟上來, 他說. 天可憐見, 狐狸一點也沒敢心生怨懟, 好像是他命定被整那般, 每天仍獨坐麥田裡, 悠悠吹著風, 看著金黃色的麥田想念起曾馴服他的王子的麥色的髮.
風呼呼吹著, 像是很生氣的那樣吹著, 沒搞懂, 狐狸都沒氣了, 怨婦都沒氣了, 這支柯羅莎是在鬧什麼. 不過狐狸沒氣, 其實是他知道王子不喜歡他生氣.
古來聖賢皆寂寞, 惟有飲者留其名,...五花馬, 千金裘,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小狐狸, 別為難自己了, 王子這麼說.
這故事, 說完了嗎?

星期五, 9月 28, 2007

這天, 他在身上塗抹了些香水, 他意圖在自己習慣的體味之外, 能嗅聞到另一些別的, 好讓他自己感覺似乎好像彷彿能有人陪著.
這天, 他的眼神空洞對不著焦, 精確點來說, 是他刻意放棄了去對焦的能力, 對焦在那些無謂的人事物上, 好累人哪, 他想. 控制水晶體對焦的那些肌肉群, 絕對屬於隨意肌.
他把同一張CD重複播放了數十次, 那把沙啞而富情感的嗓音就這樣充塞他置身的每一吋空間裡, 他沒想換一張什麼別的, 也沒想自那個空間抽離出來, 他並大聲唱和著, 是陷在一種自溺裡.
他也開始閱讀和書寫, 今天他看尹麗川, 很尖銳的那種, 可很能幫助他感覺活人的生氣, 溫情狗血之流此時不宜.
漸漸的, 他終將靜默下來, 像顆耗弱的電池.
他在杯裡倒了些檸檬汁, 加進了冰塊與通寧水, 那杯濁色的液體帶來的微酸的冰涼的略澀的口腔的觸覺, 很符合此時的需要.
他走出門, 在秋夜的涼風中心也堅硬了起來, 他抬起了右手, 試著嗅聞腕部該還殘有的香水味, 好像, 他不孤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