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 他在身上塗抹了些香水, 他意圖在自己習慣的體味之外, 能嗅聞到另一些別的, 好讓他自己感覺似乎好像彷彿能有人陪著.
這天, 他的眼神空洞對不著焦, 精確點來說, 是他刻意放棄了去對焦的能力, 對焦在那些無謂的人事物上, 好累人哪, 他想. 控制水晶體對焦的那些肌肉群, 絕對屬於隨意肌.
他把同一張CD重複播放了數十次, 那把沙啞而富情感的嗓音就這樣充塞他置身的每一吋空間裡, 他沒想換一張什麼別的, 也沒想自那個空間抽離出來, 他並大聲唱和著, 是陷在一種自溺裡.
他也開始閱讀和書寫, 今天他看尹麗川, 很尖銳的那種, 可很能幫助他感覺活人的生氣, 溫情狗血之流此時不宜.
漸漸的, 他終將靜默下來, 像顆耗弱的電池.
他在杯裡倒了些檸檬汁, 加進了冰塊與通寧水, 那杯濁色的液體帶來的微酸的冰涼的略澀的口腔的觸覺, 很符合此時的需要.
他走出門, 在秋夜的涼風中心也堅硬了起來, 他抬起了右手, 試著嗅聞腕部該還殘有的香水味, 好像, 他不孤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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