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9月 28, 2007

這天, 他在身上塗抹了些香水, 他意圖在自己習慣的體味之外, 能嗅聞到另一些別的, 好讓他自己感覺似乎好像彷彿能有人陪著.
這天, 他的眼神空洞對不著焦, 精確點來說, 是他刻意放棄了去對焦的能力, 對焦在那些無謂的人事物上, 好累人哪, 他想. 控制水晶體對焦的那些肌肉群, 絕對屬於隨意肌.
他把同一張CD重複播放了數十次, 那把沙啞而富情感的嗓音就這樣充塞他置身的每一吋空間裡, 他沒想換一張什麼別的, 也沒想自那個空間抽離出來, 他並大聲唱和著, 是陷在一種自溺裡.
他也開始閱讀和書寫, 今天他看尹麗川, 很尖銳的那種, 可很能幫助他感覺活人的生氣, 溫情狗血之流此時不宜.
漸漸的, 他終將靜默下來, 像顆耗弱的電池.
他在杯裡倒了些檸檬汁, 加進了冰塊與通寧水, 那杯濁色的液體帶來的微酸的冰涼的略澀的口腔的觸覺, 很符合此時的需要.
他走出門, 在秋夜的涼風中心也堅硬了起來, 他抬起了右手, 試著嗅聞腕部該還殘有的香水味, 好像, 他不孤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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